牧誓

大战篇

武王与纣战于牧之野，纣之卒，辐分，纣之车，瓦裂，纣之甲鱼鳞，下，贺乎武王。纣死，武王皇皇，若天下之未定，召太公而问曰：“入殷奈何？”太公曰：“臣闻之也，爱人者，兼其屋上之乌；不爱人者，及其胥余。注：“胥余，里落之壁。”何如？”武王曰：“不可。”召公趋而进曰：“臣闻之也，有罪者杀，无罪者活，咸刘厥敌，母使有余烈。何如？”武王曰：“不可。”周公趋而进曰：“臣闻之也，各安其宅，各田其田，母故母私，惟仁之亲。何如？”武王旷乎若天下之已定，遂入殷，封比干之墓，表商容之闾，发巨桥之粟，散鹿台之财，归倾宫之女。而民知方曰：“王之于仁人也，死者封其墓，况于生者乎？王之于贤人也，亡者表其闾，况于在者乎？王之于财也，聚者散之，况于复藉乎？王之于色也，在者归其父母，况于复征乎？”

大战篇云：“太公曰：“骂女母叹，唾女母乾。母叹母乾，是谓艰难。”